62、倒是我父親沒這福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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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、倒是我父親沒這福氣了
顧七娘今天打扮得分外耀眼。一身黑色絲絨旗袍是顧明伊前些日子給她訂做的，精致的繡花從胸前一直延伸到裙擺，珍珠做的盤扣點綴其間，顯得異常華貴。花白的頭發挽成一個髻，搭配上一支覆古的銀簪，宛然就是從民國時代走來的風雅夫人。肩上搭了一條羊毛的披肩，真是要多美有多美。
顧七娘往那望川古鎮上一走，引得無數人回頭。
雖然這個季節望川的游客比較少，但是她的出現還是讓遠來的游客驚艷，一個個都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拍照。鎮上相熟的人自然也會多看幾眼，都知道顧七娘喜歡旗袍，平日裏也常會穿旗袍，古鎮上的人倒是已經習慣了。不過，這漂亮的風景總是讓人喜歡。
“顧奶奶，您今天可真漂亮！”
街邊做生意的小夥子出門瞧見，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我呀，這不是答應了幾個攝影師，給他們當半天模特，所以特意收拾了一下。還看得過去吧？”顧七娘笑著問道。
“顧奶奶，這哪是看得過去，您這都驚艷了整個望川了。”
“就你嘴甜，難怪生意做得好。”
顧七娘與小夥子閑話幾句，便往夏家院子去。
顧七娘愛美，這是整個望川古鎮上的人都知道的。雖然人家已經七十多歲了，但她從十幾歲到現在，無論是多困難的時期，都沒有讓自己邋遢過，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。文革的時候，也因為她好打扮，沒少被人拿出來說事。
“奶奶，你都夠資格給望川古鎮代言了。”
顧七娘一進門，顧明伊就圍著她轉了兩圈。那晚，她把旗袍拿出來給顧七娘，老太太自己回屋去試旗袍了，因為霍琰來了，她也沒能跟著去看看旗袍的效果。今天這一看，就連見過這件旗袍的顧明伊也很驚訝。
“那行啊，你去找鎮長談談，給我多要點代言費。”顧七娘笑道。
祖孫二人正說著，手有殘疾的劉嬸正好從裏邊出來，看到顧七娘忙上前打了招呼。
“七嬸，真好看！”劉嬸不會說什麽恭維的話，但字字都發自真心。
“別人說好看，那是假話。你要說好看，那一定是真好看了。”顧七娘笑了起來。
“奶奶，你先坐一會兒，他們出去吃飯，還沒有回來。今天啊，你可要辛苦了。”
“就我這老太太，一把年紀了，還有人請我當模特，那是我的榮幸。對了，讓他們拍完之後，挑幾張好看的給我，等我哪天走了，也給你留個念想。”
“你這老太太，好好的說什麽走呀走的。你可說啦，還得給我看孩子，送上學呢。不能食言。”
祖孫倆彼此看著，彼此笑著。這麽多年相依為命，日子再難都過來了，現在是最好的時候。
“對了，奶奶。剛剛大嫂來電話說，霍琰在茶樓那邊，說是跟他們領導在一起。你，要不要過去轉轉，也讓霍琰看一眼，咱們家老太太多漂亮。”
顧七娘挺開心。她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就是明伊跟霍琰的婚事。之前兩個人鬧成那樣，她跟著擔了不少心。這些日子，兩個人倒是好了許多。只是如今她心裏憂慮的，當初是不是自己真的強迫了孫女，她的一廂情願是不是會害了孫女。
“那我過去轉轉。”
顧七娘說著就往外走。顧明伊看著奶奶的背影有點傷感。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啦，早已經不再年輕。如果當初奶奶跟顧炎良結了婚，後來會是什麽樣子呢？是不是就少一些風浪，少一些磨難。就算有風有浪有磨難，至少身邊有個男人一直支撐著她。想到這裏，顧明伊的鼻子有點酸。她還沒有見到顧炎良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見到顧炎良要如何面對那個老人。
霍琰與顧桓閑聊了一會兒，雖然顧桓說了他們是一家人，不用見外。但是，霍琰仍舊把他當老板。他為宇宏建設工作，而顧桓是宇宏建設的老板，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“新公司那邊已經開始運作，有沒有興趣去新公司跟我一起工作？”
顧桓雲淡風輕地提出了邀約。霍琰確實有點意外。他剛從監理轉施工，很多都還在學習之中，顧桓作為宇宏的大老板，主動邀請他一起工作，這是多給面子的事，他自然不會不知好歹。不過，他也有他的想法。
“顧總，我還有很多不足，也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。顧總若是因為我跟明伊的關系……以後我在公司恐怕也很難服眾。我還是希望自己一步步來。多謝顧總的栽培。”
“你是明伊看上的人，我相信明伊看人的眼光。當然，也不只如此。我讓人事部的人調查了一下你在從前公司的表現，人品、工作態度、工作能力、學習能力都不錯，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，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員工。當然，新公司建立，我也確實需要一些自己信得過的人。你既然是明伊的未婚夫，早晚也就是顧家的女婿，我的妹夫，我用你，也是希望你在工作中給我多一雙眼睛。不過，你的想法也沒錯。幹咱們這一行的，要想有所成就，還就得一步步來。這樣吧，等你幹完這個工程，我再調你過來。”
霍琰聽顧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，他若是再拒絕，那就真的有些不懂事了。所以，他點了點頭。
“來了望川兩回，還不曾進過顧家院子。從前，聽父親說起老宅，一臉自豪。我們那時候都以為父親吹牛，母親還笑話說，你們家真有那樣的大宅子，為何從來不回去。父親便說，家裏沒人了，所以回不去。”
顧桓一下子扯出這個傷感的話題，霍琰也不知道怎麽接。這顧家院子的大門，別說是他了，就連顧明伊也不敢說讓顧桓進去。
“顧總見過奶奶嗎？”
“還不曾。但我見過照片，一位很有精氣神的老太太。”
“奶奶這輩子很不容易。”霍琰道。
“我那晚聽明伊說啦。還是這命運捉弄人啦！”
顧桓一句感慨，霍琰的目光卻掃到顧七娘正從街面邁步進茶樓。顧桓似乎也註意到了他的目光，於是尋著那目光過去，便看到了一位讓人眼前一亮的老太太。
“真漂亮！”顧桓稱讚了一句。
“奶奶年輕的時候更漂亮。我看過奶奶跟爺爺年輕時候的照片。”霍琰說道。
“倒是我父親沒這福氣了。”顧桓這話聽著似有幾分遺憾。但這話到了霍琰耳朵裏，他便有點想笑，可是又不敢笑出來。
“顧總，時間也差不多了，我得回去上班了。”霍琰站了起來。
“一起走吧，我還得去夏家客棧找明伊談談。”
兩個人起身出來，直接朝顧七娘走來。
顧七娘註意到霍琰身邊這個男人，他的眉宇間似有三分熟悉，但細一看吧，又覺得很陌生。一雙藍色的眼睛分外好看，搭配著一張東方人的臉，她也說不清楚這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。
“奶奶！”霍琰叫了一聲。顧七娘笑著點頭。
“這是公司的領導吧？”顧七娘忙問。
“奶奶，這是顧總！”霍琰介紹道。
“顧總，我們家霍琰要蒙你多關照了。”顧七娘笑著伸出了手。
顧桓心裏五味雜陳，眼前這老太太就是如今顧家輩分最高的老人。不只如此，人家還差一點成了他父親的老婆。如果當初父親娶了她，估計也就沒有他顧桓什麽事了。
“奶奶，叫我顧桓就好。”顧桓立馬雙手握住了顧七娘的手，他有點激動。
“顧桓！？我們家也姓顧，這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，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那是，那是！”顧桓忙附和道。
“顧總，我們先走吧！”霍琰並不想讓顧桓與老太太說太多話，也怕老太太看出點什麽來。他也不知道顧桓是不是長得像年輕時候的顧炎良，萬一老太太看出什麽端倪，那不是又惹了禍。“奶奶，我們回去上班了。”
“好，好，好！有時間啊，請顧總來家裏做客！”
“奶奶，我一定來！”
顧桓聽到這話，自然高興得緊。他也曾聽聞，說這顧七娘豪爽好客，人也特別能幹。如今親眼得見，所聽非虛呀。當然，那是因為顧七娘並不知道他是顧炎良的兒子，若是知道了，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了。
顧桓跟霍琰一同消失在老街上，顧七娘站在門口似乎在想些什麽，有點出神。
“七奶奶，怎麽啦？”顧大嫂上前問道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顧桓有點眼熟？”
“眼熟倒沒覺得。不過，他那眼睛真好看，像外國人的眼睛。”
顧七娘點點頭，倒也沒再多說。
“七奶奶，你今天太漂亮了。剛剛你一進來呀，茶樓裏的客人都在說，沒見過像你那樣既有氣質又漂亮的老太太。”
顧七娘笑了笑，見到茶樓裏有幾個熟人，便過去打了招呼。
周老師也是剛剛進門，瞧見顧七娘的背影，立馬快步上前，還沒走近，便道：“七嫂，我這一路過來都在聽人說，你要拍大片啦。我看啊，就咱們望川古鎮上這些姑娘、媳婦、老太太，全都加起來，也沒一個能比上你的。”
“周老師，你別給我灌迷魂湯！”顧七娘笑道。
“這哪兒是迷魂湯，大家有目共睹的，是不是？”
周老師這一吼，茶樓裏的人都鼓起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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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七娘今天打扮得分外耀眼。一身黑色絲絨旗袍是顧明伊前些日子給她訂做的，精致的繡花從胸前一直延伸到裙擺，珍珠做的盤扣點綴其間，顯得異常華貴。花白的頭發挽成一個髻，搭配上一支覆古的銀簪，宛然就是從民國時代走來的風雅夫人。肩上搭了一條羊毛的披肩，真是要多美有多美。
顧七娘往那望川古鎮上一走，引得無數人回頭。
雖然這個季節望川的游客比較少，但是她的出現還是讓遠來的游客驚艷，一個個都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拍照。鎮上相熟的人自然也會多看幾眼，都知道顧七娘喜歡旗袍，平日裏也常會穿旗袍，古鎮上的人倒是已經習慣了。不過，這漂亮的風景總是讓人喜歡。
“顧奶奶，您今天可真漂亮！”
街邊做生意的小夥子出門瞧見，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我呀，這不是答應了幾個攝影師，給他們當半天模特，所以特意收拾了一下。還看得過去吧？”顧七娘笑著問道。
“顧奶奶，這哪是看得過去，您這都驚艷了整個望川了。”
“就你嘴甜，難怪生意做得好。”
顧七娘與小夥子閑話幾句，便往夏家院子去。
顧七娘愛美，這是整個望川古鎮上的人都知道的。雖然人家已經七十多歲了，但她從十幾歲到現在，無論是多困難的時期，都沒有讓自己邋遢過，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。文革的時候，也因為她好打扮，沒少被人拿出來說事。
“奶奶，你都夠資格給望川古鎮代言了。”
顧七娘一進門，顧明伊就圍著她轉了兩圈。那晚，她把旗袍拿出來給顧七娘，老太太自己回屋去試旗袍了，因為霍琰來了，她也沒能跟著去看看旗袍的效果。今天這一看，就連見過這件旗袍的顧明伊也很驚訝。
“那行啊，你去找鎮長談談，給我多要點代言費。”顧七娘笑道。
祖孫二人正說著，手有殘疾的劉嬸正好從裏邊出來，看到顧七娘忙上前打了招呼。
“七嬸，真好看！”劉嬸不會說什麽恭維的話，但字字都發自真心。
“別人說好看，那是假話。你要說好看，那一定是真好看了。”顧七娘笑了起來。
“奶奶，你先坐一會兒，他們出去吃飯，還沒有回來。今天啊，你可要辛苦了。”
“就我這老太太，一把年紀了，還有人請我當模特，那是我的榮幸。對了，讓他們拍完之後，挑幾張好看的給我，等我哪天走了，也給你留個念想。”
“你這老太太，好好的說什麽走呀走的。你可說啦，還得給我看孩子，送上學呢。不能食言。”
祖孫倆彼此看著，彼此笑著。這麽多年相依為命，日子再難都過來了，現在是最好的時候。
“對了，奶奶。剛剛大嫂來電話說，霍琰在茶樓那邊，說是跟他們領導在一起。你，要不要過去轉轉，也讓霍琰看一眼，咱們家老太太多漂亮。”
顧七娘挺開心。她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就是明伊跟霍琰的婚事。之前兩個人鬧成那樣，她跟著擔了不少心。這些日子，兩個人倒是好了許多。只是如今她心裏憂慮的，當初是不是自己真的強迫了孫女，她的一廂情願是不是會害了孫女。
“那我過去轉轉。”
顧七娘說著就往外走。顧明伊看著奶奶的背影有點傷感。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啦，早已經不再年輕。如果當初奶奶跟顧炎良結了婚，後來會是什麽樣子呢？是不是就少一些風浪，少一些磨難。就算有風有浪有磨難，至少身邊有個男人一直支撐著她。想到這裏，顧明伊的鼻子有點酸。她還沒有見到顧炎良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見到顧炎良要如何面對那個老人。
霍琰與顧桓閑聊了一會兒，雖然顧桓說了他們是一家人，不用見外。但是，霍琰仍舊把他當老板。他為宇宏建設工作，而顧桓是宇宏建設的老板，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“新公司那邊已經開始運作，有沒有興趣去新公司跟我一起工作？”
顧桓雲淡風輕地提出了邀約。霍琰確實有點意外。他剛從監理轉施工，很多都還在學習之中，顧桓作為宇宏的大老板，主動邀請他一起工作，這是多給面子的事，他自然不會不知好歹。不過，他也有他的想法。
“顧總，我還有很多不足，也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。顧總若是因為我跟明伊的關系……以後我在公司恐怕也很難服眾。我還是希望自己一步步來。多謝顧總的栽培。”
“你是明伊看上的人，我相信明伊看人的眼光。當然，也不只如此。我讓人事部的人調查了一下你在從前公司的表現，人品、工作態度、工作能力、學習能力都不錯，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，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員工。當然，新公司建立，我也確實需要一些自己信得過的人。你既然是明伊的未婚夫，早晚也就是顧家的女婿，我的妹夫，我用你，也是希望你在工作中給我多一雙眼睛。不過，你的想法也沒錯。幹咱們這一行的，要想有所成就，還就得一步步來。這樣吧，等你幹完這個工程，我再調你過來。”
霍琰聽顧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，他若是再拒絕，那就真的有些不懂事了。所以，他點了點頭。
“來了望川兩回，還不曾進過顧家院子。從前，聽父親說起老宅，一臉自豪。我們那時候都以為父親吹牛，母親還笑話說，你們家真有那樣的大宅子，為何從來不回去。父親便說，家裏沒人了，所以回不去。”
顧桓一下子扯出這個傷感的話題，霍琰也不知道怎麽接。這顧家院子的大門，別說是他了，就連顧明伊也不敢說讓顧桓進去。
“顧總見過奶奶嗎？”
“還不曾。但我見過照片，一位很有精氣神的老太太。”
“奶奶這輩子很不容易。”霍琰道。
“我那晚聽明伊說啦。還是這命運捉弄人啦！”
顧桓一句感慨，霍琰的目光卻掃到顧七娘正從街面邁步進茶樓。顧桓似乎也註意到了他的目光，於是尋著那目光過去，便看到了一位讓人眼前一亮的老太太。
“真漂亮！”顧桓稱讚了一句。
“奶奶年輕的時候更漂亮。我看過奶奶跟爺爺年輕時候的照片。”霍琰說道。
“倒是我父親沒這福氣了。”顧桓這話聽著似有幾分遺憾。但這話到了霍琰耳朵裏，他便有點想笑，可是又不敢笑出來。
“顧總，時間也差不多了，我得回去上班了。”霍琰站了起來。
“一起走吧，我還得去夏家客棧找明伊談談。”
兩個人起身出來，直接朝顧七娘走來。
顧七娘註意到霍琰身邊這個男人，他的眉宇間似有三分熟悉，但細一看吧，又覺得很陌生。一雙藍色的眼睛分外好看，搭配著一張東方人的臉，她也說不清楚這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。
“奶奶！”霍琰叫了一聲。顧七娘笑著點頭。
“這是公司的領導吧？”顧七娘忙問。
“奶奶，這是顧總！”霍琰介紹道。
“顧總，我們家霍琰要蒙你多關照了。”顧七娘笑著伸出了手。
顧桓心裏五味雜陳，眼前這老太太就是如今顧家輩分最高的老人。不只如此，人家還差一點成了他父親的老婆。如果當初父親娶了她，估計也就沒有他顧桓什麽事了。
“奶奶，叫我顧桓就好。”顧桓立馬雙手握住了顧七娘的手，他有點激動。
“顧桓！？我們家也姓顧，這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，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那是，那是！”顧桓忙附和道。
“顧總，我們先走吧！”霍琰並不想讓顧桓與老太太說太多話，也怕老太太看出點什麽來。他也不知道顧桓是不是長得像年輕時候的顧炎良，萬一老太太看出什麽端倪，那不是又惹了禍。“奶奶，我們回去上班了。”
“好，好，好！有時間啊，請顧總來家裏做客！”
“奶奶，我一定來！”
顧桓聽到這話，自然高興得緊。他也曾聽聞，說這顧七娘豪爽好客，人也特別能幹。如今親眼得見，所聽非虛呀。當然，那是因為顧七娘並不知道他是顧炎良的兒子，若是知道了，恐怕就不是現在這樣了。
顧桓跟霍琰一同消失在老街上，顧七娘站在門口似乎在想些什麽，有點出神。
“七奶奶，怎麽啦？”顧大嫂上前問道。
“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顧桓有點眼熟？”
“眼熟倒沒覺得。不過，他那眼睛真好看，像外國人的眼睛。”
顧七娘點點頭，倒也沒再多說。
“七奶奶，你今天太漂亮了。剛剛你一進來呀，茶樓裏的客人都在說，沒見過像你那樣既有氣質又漂亮的老太太。”
顧七娘笑了笑，見到茶樓裏有幾個熟人，便過去打了招呼。
周老師也是剛剛進門，瞧見顧七娘的背影，立馬快步上前，還沒走近，便道：“七嫂，我這一路過來都在聽人說，你要拍大片啦。我看啊，就咱們望川古鎮上這些姑娘、媳婦、老太太，全都加起來，也沒一個能比上你的。”
“周老師，你別給我灌迷魂湯！”顧七娘笑道。
“這哪兒是迷魂湯，大家有目共睹的，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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